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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仑和亚尔曼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都感受到了第五剑的恐怖。
明明气息并不强，但是却能够轻易的将他们压制。
这让他们惊骇。
他们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如果方才挣扎，是完全可以挣脱的。但是他们却感觉到，如果他们真的要挣扎，那么这些力量，将会变得更加恐怖，将他们震伤。
太诡异了，他们从未见过。
“这么说，你同意合作了？”加仑和亚尔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这实在是太顺利了。
他们进门到现在，才几分钟时间。
这进展似乎太快了一些。
“不是说了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第五剑转过头，不再理会加仑和亚尔曼，“下一次再见面，我希望可以看到你们的诚意，不要像现在这样了。”
他一步步朝着内堂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加仑和亚尔曼到底是怎么样的表情。
两人纷纷皱眉。
说实话，他们心中是有些不爽的。
但是想起刚刚诡异的一幕，他们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两位，请。”
墨空明伸手，示意两人离开。
加仑和亚尔曼两人都沉默了。
看了看墨空明之后，终究还是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
因为他们感觉到，这里，并不单单只有第五剑一股气息。还有另外一道，仿佛更加恐怖的气息在泛动。就在这殿堂之内。
他们本来已经想好了，来这里威风凛凛的让第五剑乖乖的跟他们合作，但是如今气势却全部被第五剑压下去了。
这让他们有些郁闷。
到最终离开，加仑和亚尔曼，都依然觉得，这一切，顺利过头了。
“会不会有诈？”加仑沉吟，心中有些狐疑。
“应该不至于。”亚尔曼认真道，“你仔细想他的要求。他让我们找更厉害的人来跟他谈。这就意味着，他很明白凡山的强大，所以，以我们两个人的实力，跟他合作，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因为他本身，实力就不俗，却依然不能奈何凡山！”
亚尔曼的分析几乎是完美的，加仑也很是信服这种说法。
“所以，他才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我们。”亚尔曼继续分析道，“那是因为，他对我们吸血鬼家族，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需要我们的力量！我们的到来，让他兴奋！”
加仑眉头一皱：“那我们刚刚应该硬气一点！气势完全被他压住了。”
“不行。”亚尔曼鄙夷道，“对方实力可没有那么简单。我们俩，可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若是硬气一点，他说不定会对我们下手！”
“他敢？”加仑面色一凛！
“有什么不敢的？这是华夏！”亚尔曼认真的说道，“这是封灵派，这是他的地盘！这里到底有什么样的阵法和陷阱，我们都根本不知道。在实力比我们强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怕我们！”
加仑皱眉头：“难道他就不怕我们公爵过来，把他直接碾死？”
“呵……”亚尔曼顿时冷笑了起来，讥讽道，“加仑，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白痴呢？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家族的处事方式？你觉得，若是真出什么事，你觉得公爵会出手为你报仇？”
加仑顿时一愣，而后露出了无奈：“如果在利益面前，我们的命，是可以牺牲的。”
“你明白就好！”亚尔曼冷哼道，“吸血鬼家族的冷漠，我们早就应该习以为常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离开封灵派。
他们需要尽快的汇报给家族，因为这里，已经不是他们的实力可以掌控了。
亚尔曼是聪明的，他不会鲁莽到想去以卵击石。
……
封灵派内，第五剑从内堂当中，取出了一份刚刚从凡山传过来的资料。
“掌门。我们真的答应他们？跟他们合作？”
墨空明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不呢？”第五剑很随意的说道，“吸血鬼家族可不简单。跟他们合作，好处大于坏处。”
第五剑似是根本没有理会墨空明此刻担忧的表情一样。随意的翻着手中的资料。
“可是，凡山……不是……”
“我们的敌人，又不止凡山一个。”第五剑淡淡说道，“凡山的确是我们的敌人。只不过……现在我们要处理的，是荻谷然那些人，还有，其他妄图来我们华夏捣乱的那些外国人。”
“呃……”墨空明一愣。
“这么强大的吸血鬼家族，如果能用来对付荻谷然，岂不是省了我们不少事？”荻谷然将手中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扔，而后指了指上面特别显眼的几个大字——赵仁凡不在。
墨空明愣了。
“他真的不在凡山？”
“的确不在。”第五剑沉吟道，“宋雨幽给我传了信息，让我注意一点。她猜到了这些人会来找我，让我顺势为之。”
墨空明顿时大喜，激动道：“原来是这样。”
“别高兴的太早！”第五剑冷哼道，“等一切都结束，我还是会要赵仁凡的命的！”
墨空明对于第五剑的话，根本就不做理会，而是兴奋的应道：“知道了，掌门！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第五剑摆摆手，面色古怪。
等墨空明彻底的离开之后，他抬起头，看着此刻躺在梁上，周身气息全部隐藏了起来的黑龙，问道：“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你既然要问我，就证明心里都有了答案了，何须多此一举？”黑龙淡淡说道，他早已化作人形，一直躺在这大殿的梁上，竟是没有任何人发现。
“我明明有着仇恨。他杀了我所有的徒弟。”第五剑沉吟道，他抬起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眼中有着迷茫，“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帮他们。”
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想必是疯了。
黑龙扭头，往下看了他一眼，而后淡淡说道：“或许是他的行为，冲淡了你的仇恨。又或者，你的心里，一直都是有正义的存在的。”
“正义？”第五剑忽的笑了起来，有些无奈和苦涩，“我一直以为我是个魔头呢。以前大杀四方，后来无恶不作。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折手段。而且，你这黑龙，被困在这多年，不也同样积满了怨气？”
“我的怨气，因为一个人，消散了。”黑龙淡淡说道，他的脑中，闪过了杨小风的身影。想到这，他不由得呢喃自语起来：也不知道龙春秋前辈，还能不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