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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答应我一件事
乔妈将野鸡杀了，野鸡毕竟不像家鸡一样有肉，将野鸡毛和内脏处理以后，只有不到两斤的肉，乔凡凡打算今天晚上做野鸡烫，再炒一个白菜。最先做的，当然是耗时最长的野鸡汤。
妈将野鸡宰段，然后就去生火，乔凡凡站在小板凳上，将野鸡肉焯水，木耳去根洗净、葱切段、姜切大片。锅内放少许植物油烧热，放入鸡块中炒几分钟，再放入葱姜、八角和料酒炒片刻，等到香味出来，将鸡肉转入高压锅中炖着，压了四十分钟左右，野鸡肉已经基本上炖烂，她再将加入木耳，炖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最后撒下枸杞。
铝锅做饭，她再炒了一个白菜，等到做得差不多以后，黎辰也提着米和菜，扶着奶奶过来了，他刚走到乔凡凡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并且看见好几个坝子村的村民够着脖子往她们家里看，可是乔凡凡家的厨房在最里面，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他们原本在窃窃私语，但是瞧见黎辰和奶奶过来以后，他们都闭了嘴。黎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扶着奶奶进去，他刚踏进了乔凡凡家的门，栓子妈阴阳怪气地说道：“黎辰，你可是一个好孩子，你们黎家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可不要天天往她们家跑，小心她们教坏你。”
“乔阿姨和凡凡都是很好的人。”
乔凡凡听见外面有声音，她连忙跑了出来，栓子妈原本抱着栓子，栓子一看见乔凡凡，他就被吓得哇哇大哭，他一下子抱住了栓子妈的脖子，哭道：“妈，快走，她要打我。”
栓子妈拍了栓子的屁股一巴掌，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昨天晚上乔凡凡说的那些话，还犹如在她耳边。
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栓子身边，要是乔凡凡这个疯子趁她没在的时候打栓子，她还真是没有办法阻止。
乔凡凡家这么穷，就算将她们的家底翻了，恐怕也付不起医药费。而且法律她也懂一点，乔凡凡现在才十三岁，乔凡凡打了栓子以后，就算他们报警以后，警察来了，无非对乔凡凡一顿批评教育，而要是她敢动乔凡凡，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以前乔妈和乔凡凡两人傻得如同两头猪，现在乔凡凡变得聪明起来了，以后她们家可不是好欺负了。
栓子妈抱着栓子走了，她一边走，一边说：“你个臭小子，要是别人敢打你，你就给老娘打回去，你要是不敢打回去，回来以后，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围观人群见刚才闹得最凶的栓子妈都走了，他们也就相续离开了。
乔凡凡见黎辰拿着米和菜又扶着奶奶，她连忙过去帮忙扶着奶奶。
黎辰道：“今天学校讲的课，我都做好了笔迹，吃完饭以后就给你讲。”
那些还用讲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这么说，“好呀！班长。”
奶奶笑得慈祥，“凡凡，今天又做了什么？大老远就闻到香味哩！”
“奶奶，是鸡汤。”
奶奶听说是鸡汤，没有高兴，表情反而有些严肃了，她停了下来，语气中带着责备，“你家才养了几只鸡，要是因为我们要过来，你就每天做好的，我看吃不了几顿，就得将你们家吃空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们以后就不过来吃饭了。”
乔凡凡看着奶奶生气的模样，她只觉得奶奶可爱，在这个年代，吃一顿油荤那是多么难得的事，黎辰奶奶却因为她连着做了几顿肉就生气了，可见她心里是真的对她们好。
乔妈也听见了奶奶的话，她一边准备碗筷，一边说道：“黎辰奶奶，你可不要这么说，这只鸡不是我们家养的，是凡凡去抓的。”
黎辰奶奶睁大了眼睛，“凡凡抓的？”
她会挖陷阱抓野味这件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大家都去抓野味，会增加她抓野味的难度不说，李光棍是踩到她的陷阱里才受伤的事情，说不定也会泄露出来。
她连忙说道：“奶奶，山里的野味不多，我们抓来自己吃就行，太多人知道，以后就不好抓了。”
黎辰奶奶连连点头，“我知道，坝子村的其它村民，家里有劳动力，自己种的庄稼，自己够吃，就我们两家人家中没有劳动力，要不是黎辰爸妈寄点钱回来，我们的日子也难过。我年纪也大了，以后就这样搭伙过日子，挺好。”
乔妈接过了黎辰手里的米和菜，乔凡凡和黎辰扶着奶奶坐下，一家人愉快地吃了晚饭，黎辰拿着他的书包，“乔凡凡，我们该去学习了。”
是呀！她也该让黎辰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让他答应明天替她洗头，她记得，明天星期六来着。
乔妈笑道：“凡凡，你和黎辰去学习，妈妈来洗碗。”
“辛苦妈妈了。”
“快去，好好听黎辰的话。”
“嗯！”
乔凡凡应声完了以后，她和黎辰一起爬着木楼梯上了楼，他们两个依旧坐在小板凳上，黎辰将他的书拿了出来，“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毕业考试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复习，我已经将老师讲的重点全部记了下来，待会儿全部讲给你。”
她托着自己的下巴，“班长，其实你不用给我讲，那些知识我都会。”
他看了她足足半分钟，之后他才叹了一口气，“乔疯子，你越来越爱说大话了。”
“不信我们打赌，你要是能拿出一道题考住我，我就认真听你讲课，如果你问的问题，我全部都答对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你可别反悔。”
“当然。”
刚开始，黎辰问的还是一些比较简单的题，但是随着乔凡凡每一次都答对，他逐渐将问题变难了，他发现就算他将问题变难了，好像也完全难不住乔凡凡，当他考到第九题，乔凡凡再一次快速回答以后，黎辰直接放下了书。看来乔凡凡她还真是深藏不露。
“说吧！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明天偷偷帮我洗头。”
“不成。”他几乎立即就拒绝了她，她的伤口不能沾水，奶奶强调过。
“我都看过了，伤口基本结疤，而且伤口靠近左额头，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沾水。”
“还是不成。”
万一沾水了，那可怎么办。
她嘟着嘴，双手环胸，学着小孩子赌气的模样，“你要是不给我洗头，你就是说话不算话的骗子。”
“乔凡凡。”
“你要还是不肯，我去了学校就告诉全部的人，你是我的小弟，我是你的乔大哥。”
“我们只是签了协议，协议上面并没有说谁是大哥。”
她一歪头，“反正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洗头，我就自己洗，当我将伤口沾了水，伤口裂开以后，我就告诉我妈，是你嫌弃我臭，非要给我洗头。”
黎辰深深地呼吸，对于这样的乔凡凡，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原本他想生气，但是看着她的蘑菇头大脑袋，以及想到她之前的遭遇，他又气不起来。
最后，也只得无奈地妥协。
乔凡凡看着黎辰无可奈何的表情，她心道，根正苗红的好班长，我实在是太想洗头了，只能先在心里对你说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