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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西方有黑白天使，大魔王，还是各路神明，上帝什么的，不是很正常？”
……
确实，没毛病。
但是——
他撸了把脸，表情奇妙。
“忒不真实了，像听神话一样。”
“嘛，这算是跨领域的剥离感，在我们眼中西方这些神话，假的不像真的；焉知，我们在西方人眼中，不是一样的？习惯就好了~”
好吧。
多熟悉熟悉，多了解了解，也就习惯了。
习惯了也就没那种不真实感了。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啊——”
沈长临感慨。
“从前的我，觉对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妖魔鬼怪，各种神仙的存在，但是——”
他望着楚少年，咧嘴一笑。
刚阳飒爽，坚毅果决。
“这样才有意思啊！对吧？回头，若是有子孙后代了，也可以跟他们胡天海地的畅谈，当年他们长辈祖先的各种奇遇与见证。”
“就算回头没有后代，那也不枉费，这么肆意新鲜，又痛痛快快，还见证过各种稀奇古怪事情的人生啊，真是——爽！”
“所以，沈叔叔，为了你还能更爽一点儿，魔法什么的，加油~~毕竟这样才能快感叠加，更兴奋呀~”
专业放毒，怼人一百年不动摇的楚小刀。
笑眯眯的拍了拍，一脸抽搐的沈大叔。
抬脚走到一处被单独隔离出来的，小院面前。
伸手摁了摁门铃。
叮咚~
“来了——”
浓浓的本地男性口音，从里头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片刻后。
一个虎背熊腰，粗犷又壮硕的两米多高的汉子，从后院走了过来。
奇怪的低头打量着，院外那三个东方人。
拧了拧眉。
“你们是？”
三人几乎是，同一个动作的抬头朝上看去。
沈长临个子不低，一八三。
拂兮个也不低，虽然瘦，但也有一八零。
楚少年是三人中最矮的。
一七七，比最开始长了二两肉，啊呸，是两公分。
所以，可想而知。
一个两米多高的汉子，三人要仰头到什么程度，才能看的见脑袋。
……
妈的。
这男人吃什么长大的！！
这么高？
小时候是被人拎着脑袋跟腿，拽长的吧？！
三人的表情很是微妙。
尤其是身高有点儿硬伤的楚少年。
笑意晏晏的表情，朝着变态的方向蔓延。
她吸口气。
掏出剑神公会的临时卡，以及点开剑神公会的团队信息。
在那男人眼前晃了晃。
“调查会冒汽水的井一事。”
男人凑过去对比了下。
临时卡上的编号，与团队信息上显示的卡号一样后，他才拉开门，让三人进来。
不过——
恶霸？
就他们仨？
男人表情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什么。
他只负责看守那口井，不让人来喝里头的水就成了。
至于其它的，他管不着。
给三人做了登记。
他指了指后院。
“在那里。”
三人去了后院。
后院的四周垒着很多柴火，与一台收割机，跟其它的农用工具。
而在另一边，有一口咕嘟嘟冒着气泡的井。
在外面没闻到什么味道。
一进来，香甜又清爽的橙子味儿汽水，就充斥在三人鼻尖下。
“咦？还真有！好神奇的样子——”
沈长临咂舌，一脸好奇的走过去。
却被楚少年给拽住后衣领。
“欸？干嘛？”
他扭头看了楚少年一眼。
“有什么不对？”
楚少年没说话，但却眯起了眼睛。
黑泠泠的眼眸里，蓄起了诡谲的神情。
那眼神，莫名危险。
……
沈长临吞了下口水，乖乖的退了回来。
艾玛。
这表情有点儿吓人啊。
“看出什么了？”
一边的男人，拉了把椅子坐在那里，握着酒瓶子，咕咚咚的灌了起来。
舒服的吐口气，看着三人。
“这口井，已经很多人来看过了，都看不出什么问题。”
“但是之前这口井刚被发现，还没被看守起来的时候，有人喝过这里的水，然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找不出死因，所以就被看守了起来。”
“呃，那怎么不封死？”
沈长临奇怪的问。
“没用。”
那男人摇摇头。
“这井古怪的狠，你封死了，第二天就又还原了，不管怎么封，用什么封都没用，最后全被莫名其妙的腐蚀掉。”
“只是说腐蚀吧，好像也不太对，毕竟人碰了没事，喝了却有事，古怪的狠。”
“这样啊——”
他看了眼走到井边的楚少年，又扭头看向拂兮。
“你看出什么了吗？”
“灵气，非常浓郁的灵气。”
拂兮那双清潋温润的双眼里，流露出困惑。
“但，灵气怎么可能是橙子汽水的气味？剑神公会齐老的修为并不低，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口井里的水，皆是灵气凝聚而成的。”
“所以，到底是还是不是？”
沈长临抓抓头。
反正他是看不出来，就闻到了橙子汽水的味道。
别的，没有。
正如拂兮的困惑。
这口井里的水全是灵气汇聚的，简直像一口灵泉水。
但是，灵泉水是不可能散发出诱人的，橙子汽水的味道。
且。
她眯着眼，盯着那井里咕嘟嘟直冒气泡的‘井水’看。
那水里，有血气。
血气不是纯正的人血。
也不是动物的兽血。
至少不是她认识过的，动物的兽血。
而是一种橙红中，蹂躏着灰绿色的血气。
那橙子汽水的气味，便是从那血气中散发出来的。
那血气。
随着从井下翻涌而上的气泡，逐渐的在空气中爆破。
橙子汽水的味道，便会越加的香甜清爽。
引诱生物。
靠近它，走近它，然后品尝它。
她侧眸朝着那男人看去。
“你封了嗅觉？”
男人惊讶的看他一眼，点点头。
“先前守在这里的几人，好像没忍住尝了那井水，之后就死了，死的也很奇怪，像是做了什么美梦，笑着死的，所以——”
“你们两个，把嗅觉封了。”
拂兮点头，屏蔽了嗅觉。
沈长临却一脸懵。
“呃，怎么封？”
拂兮甩了一个结界罩他身上。
声音清淡。
“学会撑结界。”
……
沈长临默了下。
不是他不愿意学。
而是——
他妈的，他学不会！！
到目前为止，画符一个没学会，结界撑不起来，连魔法都只学了个入门学徒了。
除了灵修等级突破了外。
他好像，一无是处。
……
都是人。
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他无语望天。
这一个两个的，就像那如来佛祖，跟观世音菩萨一样。
压他脑壳上，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