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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没写。”
“你喝吧。”霍迦林转身去洗脸, 回到办公室时, 瞥到抽屉里的护手霜。
这一回, 怕是甄灵再不敢来了，他看得出来, 小姑娘笑的甜，实则没心没肺。
只是意外的, 看到了她的微信消息。
没几分钟, 霍迦林走到护士站，问：“刚才的奶茶呢？”
赵护士：“都分了, 我给您拿别的。”
霍迦林心头一沉, “算了。”他转身离开。
正好有人拎着奶茶过来，“小赵，给我换一个, 我可不喝这个。”
赵护士一看，急喊：“霍医生，你奶茶！”
等霍迦林心满意足的拿走那杯奶茶时，赵护士在空气中闻了闻, 疑惑说：“好像有草莓味, 闻到吗？”
“没啊, 你别说, 没想到我们霍大神口味这么重。”
“什么？”
“你不知道？那杯是网红榴莲奶茶, 味道跟豆汁儿和榴莲混一起似的, 那叫一酸臭。”
那厢，霍迦林一口下去，瞬间见到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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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灵一早起来，被轰炸了两条消息。
第一个是关于安雨的。
昨天在食堂的事不知被谁拍了视频发到校园网上，贴名一看就是来自震惊部的。
《震惊，昔日闺蜜抢男友不成竟当众逼迫女神下跪！》
视频仅十几秒，却相当具有爆炸性，甄灵被烫伤的部分没有，只截取了安雨意外朝甄灵下跪的画面，紧接着是安雨同学对他们大喊一句：“你等着！”
在外人眼里，自然是对甄灵说的，尤其对方神经质的自泼汤水，一样被风传成甄灵威胁。
总之，甄灵恶女心机婊的名声再一次火了，下面骂她的人无数，手机还收到几十条匿名侮辱她的短信。
甄灵郁闷的胸闷气短，当看到第二条消息，心虚的脖子短一截，昨夜的一时冲动，总有反噬的一天。
她看到了霍迦林的朋友圈。
他极少发状态，昨晚突然发了一张图片，是他办公室的照片，桌上是整洁到过分的布置，桌角放着一杯奶茶，正是她点的那个。
回头再看霍迦林给她的回复，意味很深。
我的鱼：【果然与众不同。】
她手机退回到朋友圈界面，在那张照片下面是前一条状态。
【手机丢失，信息勿信。】
这条是在他回复说喜欢她错字想吻他的那一天。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甄灵觉得攻略霍迦林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会真是个地狱级大BOSS吧。”她自言自语。
佟焰开门进来，“你早上不是有课吗，发什么愣。”
“对！”甄灵迅速下床，“焰姐，你今天不是也有课，怎么还没走？”
佟焰黑润的眼睛看了过来，露出一个笑，“其实我是她的二重身，佟焰已经上课去了。”
甄灵不为所动，“焰姐，不用跟我科普灵异知识锻炼我的能力，我是不会跟你一起看《昆池岩》的，至于二重身，我就当你用《哈利波特》的时间转换器了。”
佟焰意外：“你懂得还挺多。”
“那是。”甄灵被夸的美滋滋的，愉悦的心情一到教室就没了。
原本她在班级里算隐形人，之前出了安雨的事，大家不冷不热，可今天她一进教室，室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熟悉的情况令她口舌发干，她扶了扶脸上的黑镜框，低头含胸的走到教室的前排课桌，一坐下，和她靠着的一整排女生纷纷开始收拾书本，远离她往后面坐去，独留她一个。
甄灵安慰自己：坐拥一排，王的待遇。
很快，教室里响起对话。
“还好意思来上课，哪来的脸。”
“人家家里有钱，花了不知多少才进的学校，能不来吗。”
“有钱怎么了，看她穿的和街边乞丐似的，人丑心坏，再有钱有什么用。”
“丑也挡不住骚，抢男人就算了，还抢自己闺蜜的，你说有这种人在，咱班能好吗。”
“一粒老鼠屎搅一锅汤，有娘生没娘教……”
甄灵眉头狠狠一抽，说她可以，说她爸妈绝对不行。
她正打算起身理论，教室进来个人，戴黑色鸭舌帽，黑钻耳钉闪耀，眉眼桀骜：“谁放屁呢！”
何一原英眉狠皱，眼睛盯着后排几个嚼舌根的女生。
有人愤愤，“何一原，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的是人话，你们说的是狗屁。”何一原一如既往的毒舌，非常痞气，开始一通训：“说的头头是道，你们亲眼看见了吗，一个个激动的，像你们被抢过男朋友一样。哦，不好意思，你们没有男朋友。”
“你！”
有人站起来，“不信你去看视频！”
“你说校园网那个？那女的自己跌倒才跪的，你们知道前因后果吗，”何一原走到甄灵身侧，抓起她的胳膊，白皙的肌肤上是一大道胎记似的红印，“她先被人烫的。”
甄灵有点懵，不知道一直跟她不对付的何一原怎么突然当众为她抱不平。
“那也不至于让人下跪道歉吧。”
“你脸上俩窟窿是出气的吗，自己再看看视频，那女人自己跌的，什么跪地道歉，威胁报复，你以为演清宫戏啊。”何一原环视四周的同学，高声道，“甄灵要是那种跋扈的人，还能让你们这么放狗屁？”
甄灵心虚一僵，她刚才……差点动手来着。
“你们自己想想，去年板报是不是甄灵自己熬夜做的，军训体育课吃没吃过她买的冷饮，现在笑人家家里有钱，还有你，”他指着刚才讽刺甄灵的女生，“上次来不及交作业是不是甄灵借你抄的。”
他破口大骂：“一个个长得像人，怎么不干点人事？”
“行了，小原爷，”何一原的哥们肖宋上前打圆场，“都是同学，别发这么大火嘛，是大家误会甄灵了，说清楚就好了。”
看着何一原起伏不断的胸膛，脸上还带着未好的淤青，肖宋戏谑道：“不知道，还以为你爱上甄灵了呢。”
这句话引的紧绷气氛瞬间松快，室内传来欢乐的哄笑，谁都觉得，相貌身世一流又是学霸的何一原是肯定不会喜欢又土又阴沉外加一身丑闻的甄灵。
只有一个人在听到这句玩笑话后，突然浑身燥热，耳尖发红，掌心下少女的肌肤触感滑腻，他像是被烫到立刻甩开。
落到他人眼里，就是表明和甄灵划清界限。
老师进来，“安静，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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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和甄灵坐一排，何一原躲得远远，分别在桌子两端。
没多久，他收到一条微信。
【谢谢你。】
他低头打字，删了又删，五分钟后才回复：【你别多自作多情，我是为了班级和谐。】
【嗯，之前说的漫展你不用去了，我会保守秘密。】
何一原：【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我等你。】
【好吧，等你脸好的再去漫展。可以问问怎么伤的吗？】
何一原不愿在她面前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模棱两可：【意外而已。】
没多久，旁边的哥们莫名其妙的递过来一只药膏。
【我新买的，给你。】
他侧过头，看到甄灵正看向他，隔着黑框镜片，女孩眼眸闪亮若星辰，浩瀚如海般将他装进了里面。
她无声的微笑，说：谢谢。
从未见过，她对他露出如此纯净美丽的笑。
完了。
何一原感觉到胸口炙热猛烈的跳动，终于意识到，他彻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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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校园网有关甄灵那个颇有引导性的视频被删掉，很多不认识甄灵的没兴趣去打探，虽有人奇怪，但热度依旧降了下去。
班级的同学被何一原吼了一通后，对甄灵的态度恢复从前，但外界的环境对甄灵异样的眼光愈演愈烈。
在舆论逼迫下，甄灵抛却一切顾虑，伤好之后，再一次去医院找霍迦林。
赶巧，她刚进医院大楼就看到霍迦林往外走，脱去了白大褂，他穿一身常服，估计刚下班。
“霍医生。”她轻柔的喊了一声。
霍迦林看到她，眸色骤然冷淡了起来，像她是来讨债的一样。
甄灵走到霍迦林身边，眼睛眨眨，“霍医生，你不高兴啊？”
“跟你有关系？”他态度冷漠。
“当然了，霍医生的事就是我的事。”
霍迦林眯起眼，眸光危险，“看来，上次我问你的话是想清楚了？”
甄灵一愣，上次？
最近繁重的学业与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已经让她压力山大，每天累成狗还要照顾伤口不要留疤，可谓是身心具乏，而且距离两个人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