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怕报应吗

黑小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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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看似风平浪静的宫廷时光过去了,御药房只说是猎犬当时扑咬生猛所致内监受伤,并不提及毒素之事,而且听说嬴政在去看木衿棉时被木衿棉意有所指的“下毒”之事惹得不快,口词间亦有说木衿棉自个儿多思的迹象,故而我可以断定,昊长的狗的确是问题很大的了。[超多好看小说]

    更加让我确定的不是木衿棉揪住此事不肯罢手的追究,而是李斯在宫中见到我时、对我阴冷着老脸做出的神色。

    当时我在穹阳宫宫外候命,李斯也来求见,待蔺继相进入其中做势禀报,李斯便对身侧的我开了言。

    “这宫中真是不太平啊,听闻与溪夫人走的一向很近的棉夫人被她最怕的狗给惊着了,不知溪夫人最怕什么啊?”他肆无忌惮地嘲讽意味着问我。

    如此询问,毫无遮掩期待的心性之意,李斯这便算是对我敞开了意欲擒拿我的意思了吧?!

    李斯让人先用狗扰乱了木妗棉的平静生活,又来挑衅我的安宁——我知道,他是在给我警示,说明他一有机会就会弄我的心态。

    我必须要强大起来!

    “本宫怕什么便会来什么是吗?”我冷冷睥睨问他。

    我相信李斯能够做到我怕什么他对我做什么,因为他把李夫人的死算在了我的头上,只在批判李夫人的时候质问了几句嘴的木妗棉他都敢放开了狗去咬,对于我,只怕是他更加心头火气爆发、静等宣泄了。

    “老臣只是觉着溪夫人应该准备着些,以免事情惹多了、染了报应。起舞电子书”他也凉薄着说了我。

    这般直白,李斯倒真的是不顾一切了。

    “大胆李斯,居然信口雌黄、如此对本宫妄言,实在是可恶至极!

    你真觉着你的过错只是风起之后便无人敢于追究才平息了事端的吗?

    本宫告诉你,你虽然功劳不小,可也不能恣意妄为的,真要是对天下百姓的不端之举做多了。皇上一样会依法办你!”

    不是我威胁他,实在是前段时期蔺继相整他时我听过他做的一些事情实在令人不齿,虽然知道他爬到今天这一步一定经过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艰辛和让人难以置信的卑劣行径,但是他而今对我的不屑和狂妄却是让我不服气了。

    在我心目中。我最起码比他干净,比他无公害。

    “启禀溪夫人,李大人,皇上在殿中理政,请二位莫要吵到了他。”

    蒙毅从外面进来。早早听到了我和李斯的争执,只是我们一言一语地争斗正浓、他无法插话进来,这会儿听我高调了语色、李斯又有大声反攻的架势,于是他忙上前警言我们了。

    我看看蒙毅、撇李斯一眼不再说话;李斯也望了蒙毅一眼、别过脸去亦是沉默了;蒙毅走过来,同我们一道在殿外站了,一起等待嬴政的指令。

    蔺继相从殿中出了来,他看一眼并排站立的三人,先宣了李斯进去了。

    “溪夫人,李大人,皇上传李大人入内。”他对李斯说着,轻笑着对我“安抚”道:“溪夫人稍安勿躁。”

    我轻轻颔首,在蒙毅和李斯的视线之下和蔺继相做足一副夫人跟常侍的做派。

    蔺继相带着李斯入内了,我和蒙毅并肩站着,看着台阶上方的殿门各怀心思。

    “方才李大人所言,溪夫人怕吗?”他突然问我。

    “‘怕’?”我顿语一下,奇道:“蒙毅将军何出此言?本宫要怕什么、为何要怕?”

    我知道蒙毅指的是什么,但是我不能认下我会被李斯当做目标的心态和所知,而且我跟木妗棉并没有什么瓜葛、蒙毅之意显然是在肯定李斯的观点——我和木妗棉有一腿的观点。

    蒙毅冷着脸色,并不否定他自己的认知。只是照着自个儿的思路把话说了下去。

    “棉夫人打头阵,接下来…溪夫人您真的不怕吗,死的人毕竟是李夫人,背靠李氏一门的李夫人。”

    此事的严重性蒙毅也上了心。在他眼中,李夫人的死无疑激怒了李斯及李家人的愤怒,而我首当其冲便成为李斯报复的目标,而与我“走得近”的木衿棉不过是被打了头阵、替我做了先行军罢了。

    明白他的意思,我却也只能不明白。

    “本宫实在不懂蒙毅将军在说什么,也不大想要知道。然则本宫可以明确地说,若是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对本宫胡乱作为什么,本宫不会怕、也怕不得。”

    我说着,转头看向蒙毅,正色坚毅道:“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谁都污蔑本宫不得,而若是有心之人想要强行加注意志在本宫的身上,本宫只能说、绝不妥协!”

    蒙毅看得到我的肃然,他直视我数秒,终是点头回应了我的决绝。

    “末将看得出溪夫人是位狠角色,然而也不曾想到连李大人溪夫人都不怕,的确是让末将又刮目相看了。”他无喜无悲、让我看不出他的心意。

    我不介意蒙毅对我的看法,毕竟、这么些年来他也不曾对我有过好的看法,只是我真的好奇、他堂堂一个御前将军,如何就认定了我会跟木衿棉混在一起。

    “你真的觉着是本宫要李夫人自毁的?”我回眸向嬴政所在的大殿,苦笑道:“这天下、大抵都是这般想的吧。”

    蒙毅也跟我一样把目光投向了紧闭的殿门,幽幽开口,丝毫不避讳我的视听。

    “您与棉夫人,不是一早就相识了、便是近来走得近了,不然,一向清高疏远内宫是非人际的您如何会在最后对决李夫人时破例带上她呢?

    棉夫人犯过不少过错,若非您在,皇上又如何会不予计较、直接不提了那些她本该受到的惩罚呢?

    溪夫人,您在宫中独得恩宠,陛下巡行天水之时期没有带您便厚恩了棉夫人,而后您复得圣恩,棉夫人非但不记恨。、若说您与棉夫人没有瓜葛,怕是您自个儿也会觉着说不过去吧。”

    他一向不乱说话,他说出的话必然是他看的通透、又实在忍不住之后的言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