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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吐？”老阁主闻言眸子里有了愧疚，“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害得你情绪如此激动，恐怕也不会难受到反胃的程度。妮子，对不住。”
“这种客套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风茗杏眸冰冷的挥开了他的手，有些踉跄的矗立在原地，“我没有打算原谅你。”
老阁主愣在原地，表情还有些错愕。
不肯……原谅他？
虽然心里刺痛了片刻，但是老阁主还是接受了少女口中的绝情话语。
是啊，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原谅的。
“妮子以后，都不肯原谅我了么？”
老阁主只能苦笑，眼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企盼。
然而风茗注定是要让他失望了。
因为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执念，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够瓦解的。
所以刻意不去看老阁主希冀的眼神，少女只是神色冰冷的颔首道：
“嗯，不能原谅。”
“是么。”老阁主的心中刺痛，像是浓郁的酸酒被敞了开来，血淋淋的从心头淌过，“看来我以后，似乎是不能留在帝都了呢。”
“你应该明白的，我不想再看见你。”
风茗杏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面。
她的确不愿意再见到老阁主，因为害怕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会后悔当初没有下杀手了。
这一回，她不动手杀他，已然是极限。
所以老阁主还是离开的为好，走得越远越好。
只有这样，风茗才不会总是记挂着这件事情。
“你还不走？”少女挑了挑秀眉，神色阴郁。
“真是伤人啊。”老阁主闻言一声叹息，眉眼里都是苦涩，“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就走？”
“否则呢？”风茗淡淡撇唇，将横在老阁主颈间的扇锋撤下，“你再不走，我害怕我会改了主意，现在就杀了你为我母妃报仇！”
别以为有着风琊的庇护就无忧无虑！
风琊或许能够原谅老阁主当初的所作所为，但是亲眼看着沧柳为了保护自己而丧生在自己面前，并且忍受了足足十六年九阴锁脉之苦的风茗却不能够原谅他！
那么即使倒时候就连风琊都站出来阻拦，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老阁主再晚一点离开，风茗可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还放他走了！
看得出来少女的眼睛里并没有半分是在开玩笑的意思，老阁主咬了咬牙，看了眼自己颈下的鲜红血痕，又看了眼风茗负手矗立，扇锋飞舞的模样，终是咬了咬牙，决定现在就离开。
没时间再去给自己包扎伤口，老阁主抬步便要走。
然而刚刚迈出一步，少女却突然拦住了他。
“等等。”
老阁主脚步一滞，有些疑惑的抬头。
莫非……这妮子改变主意了？或许……是试图原谅和接受自己了？
然而喜色方才绽上眉梢，却被少女接下来的话所兜头浇灭，凝固在了脸上。
“不能如此简单的就放你走了，在你走之前，帮我做件事。”
老阁主心寒之余，却也终是收起了那一丝企盼的心思，顿了顿，这才问道，“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