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离婚新娘_分节阅读_34

碧落飞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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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金丝楠木几架上陈列了许多古玩,墙壁上挂满了名家字画,墙壁装饰柜上青花瓶斜插着折技花,圆光罩隔断深处的卧室,纱账掩映着订做的沉香木大床。

    外间,古色古香的桌椅,搭着桌旗,椅垫,铺着地毯。

    这房间布置风水正位,但是不知为什么,进来就给人一股压抑之感。

    指柔进去,见她坐在椅子上面,走近两步,低头叫了声:“妈……”

    徐凤珍扫向她的肚子,衣着宽松,像她这样眼光犀利的明眼人,也一时看不出来她是否怀孕,关心的问:“还不见动静吗?”

    指柔摇摇头,“他最近很忙……”眼睛扫了一眼卧室附近,那个柜子,与自己陪嫁那只一模一样的保险柜,想着闪闪发光的珠宝。

    “忙,忙,忙,又是忙。”徐凤珍描绘得精致的双眉,微微皱起,明显不悦,“他就没有别的理由?”

    “妈,他,确实很忙……”

    “你也不要一味的帮他说话……”稍稍停顿,她语气缓和下来,“指柔,你自己也要加把油。你看,你都嫁过去两年多了,肚子也不见动静。这四周啊,亲戚朋友,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们?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今年不管再忙,也要把事业挪后,想尽办法,争取年底就有好消息。”

    “我知道了妈……”指柔无奈的顺着她话往下,“其实也不是他的问题,怪我,身体不争气……”

    徐凤珍叹了口气,在屋里走了一圈,停在她身边,牵起她微凉小手,目光柔和得让人感动:“实在不行,明日,咱们就去寺庙里求菩萨保佑。”

    “妈,菩萨也可以信吗?”指柔实在不懂,徐凤珍葫芦里卖什么药?

    “是不是觉得妈很迷信?”徐凤珍拍拍她的手背,嘴边是慈祥的笑容,还有满满的期待,“明山上的千年古刹,都说到那里的古庙求菩萨,神灵一向有求必应,灵验得很。”

    “听妈的,明天跟我走一趟。”她抬头望向那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彩,心中做了决定。

    回身,冲指柔一笑,阳光在母亲身后。

    她头发亮洒洒的,仿如全身发光,像那寺庙万人膜拜的观音菩萨。如果眼睛不那么凌利,能够再柔和一些的话。

    她不能反驳,得想办法退出去再说:“好的妈,我去跟李……明远商量一下……”现在这个名字,在自己口中生硬无比,连说出来都觉得很艰难。

    “不用商量了,让他也一块去!明早八点起程。”一霎间决定行程安排,由此可见,徐凤珍处事果断,从来不容人置疑。

    指柔惟有顺从的遵旨,回房间跟他一说。

    “我不去……”李明远不用任何思考,断然拒绝。

    “那你去跟妈讲,我磨破了嘴皮,也是不想去的那个意思,可是妈很坚持。”指柔不理他,伸手由电话几上取过话筒,用家里的电话,给林如如墨告假。

    办公室的座机响了,没有人接,于是打手机,手机也好像没有人接。

    那端,林如墨和足千里正在李明远的豪宅,哦不,现如今,是林宅。

    兴致勃勃地观察。

    “小足,你说,这个房子内部还需要装修么?”厅中央,水晶灯下,林如墨摩挲下巴问。

    小足嘿嘿一笑,挠挠头发,望着老板英俊不凡的面容,一脸奉承的笑容:“让我猜猜,老大的意思是……装修,不装修?”

    林如墨眸光闪了闪,潇洒飞出一脚,朝他胸口踹去,“跟我这么久,竟连我心思都猜不透,白干了你!”

    “老大息怒,老大息怒……”那一脚踹去,不偏不倚将小足踹得头朝下,仰倒在沙发上,脑袋都看不见了,好像插在沙发里,惊恐万状手舞足蹈,请求老板原谅。

    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疼。

    其实没有伤到胸口,林如墨脚力准确,踹出去的时候角度一斜,飞上去找准了对方的肩膀。所以,小足同学就很轻松写意的脖子朝后仰了一个弧度,脑袋一插,以一个高难度动作和柔软的沙发来个亲密接触。

    “给我爬起来,没点出息……”一点力都受不起,还跟他混?林如墨用鞋尖踢踢了爱将上下舞动的腿侧。

    小足爬起摸了摸脑袋,吸口气,“其实,我知道老大的意思是……不装修,保持原汁原叶的风格……”说完,又有点猜不透,扬起迷惑不解的眼睛问,“总裁,你买这么大的房子,到底是送给何方人物?”

    林如墨有的是房子,现在又买了这么大的老宅,明显不是给自己住的,有点像是要金屋藏娇的意思嘞?

    小足的猜测至少有一半是对的。

    林如墨有意将她送给指柔,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相送。

    眼神渐渐深邃,眉心凝了一层温柔之色,“你老大我……的确是要送人,不过对象是谁,暂时不方便透露……”

    “哇靠!那就是大嫂了?”小足两眼发光,神彩飞扬,“恭喜我的老板,结束单身生活!老板你是不知道哦?从你回国至今,养成不近女色,洁身自爱的美好习惯后,咱公司里的美女蛇们,都在背后嚼舌头……说亲爱的墨墨,你那销.魂的眼睛,是否暗藏了一颗玻璃的心?”

    林如墨微敛了眉头。

    那兴奋的小足,开心忘形,一时忘了察颜观色,兀自说个不停,还念起了宋词:“昨夜微风轻送,浓睡不消残酒。试问枕边人,却道“我心依旧”。亲爱的墨墨,知否,知否?害我相思头痛……那人写了一封这样的情节,发到公司邮箱哈哈哈哈……”

    林如墨忍无可忍:“笑够了没?”

    小足笑声一顿,随即拿右手掩住嘴,还是忍不住吃吃的笑。

    最后,乐得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似乎知道,老板是不会轻易发火的。

    基本上,下了班小足跟林如墨属于哥俩好,无话不谈的那种亲密关系。

    林如墨贵为总裁,却从不摆谱,很亲民。只要不是在上班时间,与下属关系是很随和的。无怪乎,林氏的每一个职员都夸耀,全球五百强企业当中,最好说话的老板,最好相处的老哥。当属林氏!

    二楼是指柔曾经住的地方。

    林如墨不想再听小足拐着弯儿损他,自个儿上去,想静静的观察,或者探索他们的新房。

    穿过起居室,绕到主卧室,开门之后,掠入眼帘的一张大大的水床。

    她原来喜欢睡水床。

    嗯。睡水床的女子,讲究高质量的睡眠,所以她看起来,永远那么年轻。

    床头的墙上,挂着大幅的婚纱照。

    她头戴花冠,笑容柔美,依在他的怀里,眉角眼梢扬起幸福之色。白色的婚纱衬得她宛如天仙。还有李明远……自然是帅,那是无可否认的。

    林如墨仰望着那幅被放大N倍的婚纱照,视线有些朦胧感,他看到李明远眼中的笑容,幸福和快乐,如此真实存在。

    脚下是波斯手工地毯,长长的绒毛,踏脚无声,松松软软的,仿佛浮在大片大片云朵中央。

    卧室中央铺着一块新婚地毯,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地毯中心织着一个大大的极富中国特色的“喜”字,金丝银线,勾出两人的名字,闪闪发光。地毯上,每一片花朵,每一个图案都是精心勾勒而出。

    这是专门订做的结婚地毯,价值不凡。

    梳妆台上,整齐摆放着她的胭脂水粉盒,还有一个很大的布娃娃,金发,蓝色的眼球,轻轻一摇,自动眨着眼,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很漂亮。侧面墙壁上有一副油画,浓墨重彩,涂抹着抽象的绣球花。

    这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带走。

    想来,李明远也不可带得走。

    蓝色的眸光暗了暗,林如墨转身,退出去,觉得再多看一眼,亵渎了这个温馨充满了无限想像的环境。

    门才拉上,手机铃声轻快愉快响了起来。

    这时,小足正在一楼的视听室放音乐,门开着,音量调得很大。

    大提琴的旋律传递到二楼,于是,林如墨没有下楼,倚着栏杆,接电话,听到指柔在那端恳求:“林先生,我非常抱歉!明天,我有点事……”

    “嗯,没关系,我准了……”林如墨什么都没问,一口允了,“不过,你先跟莫小姐说一声,你现在属于公关部,顶头上司是公关经理。这么说吧,莫言现在是你的老板。有什么事先跟她说。她不同意,你再找我。”

    “谢谢林先生……”

    那边,话才说完,李明远一手按键,然后抢过她的话筒,面无表情的挂断。

    指柔怔了怔,也没责问他切断电话的理由,只觉得,如今和这个人讲道理,都成了一种多余。

    翌日天明,向家的人整装待发。

    沿着树木夹道开过去的两辆车,第一辆坐着李明远和指柔,第二辆坐着向夫人徐凤珍。

    明山那个地方比较偏远,也属旅游胜地。

    想到要去办的事情,指柔实在没有心思,李明远也有点不耐烦。

    手机轰蜂震动的刹那,指柔瞟了一眼,那上面显示言小英,

    他秘书。

    李明远故意开了扬声器,那端传出言小英娇滴滴的撒娇声音:“李先生,我今天不太舒服。可能下午要去看医生,你看,能不能给批假?”

    “哪儿不舒服?”李明远低沉的声音,还有那么一丝丝关心。

    言小英直白不讳地告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李明远哦了一声,然后善解人意地,关怀体恤下属:“放你三天假……”

    打情骂俏了几句,随后依依不舍挂了电话,倚着椅背,双手环胸,闭目养神。

    以一种世事无谓的姿态,恢复到惯有的冷漠,直叫指柔忍不住嘲讽:“批假倒不如亲自作陪。”

    凉薄的眼睑微微扬了扬,李明远冷冷睨了她一眼,“嗯,这是我的私事……”

    言外之意,多管闲事。

    “我也没有要管你的意思……”指柔有点恨自己的忍耐力太不坚固了,已经忍了那么久,怎么现在就忍不了了?还在跟他罗嗦:“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现在是在路上,私人电话响声不断,妈妈听不到也就算了。到了庙里,也是要管的。何不趁早关了它?免得到时候,她又要说你做事不专心,三心二意。”

    “多谢你提醒……”他冷笑讥讽,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夫妻这些年,还是你比较了解妈的性格,以及我的习惯?”

    指柔一缩,飞快抽出手,退至座椅角落,将脸转至窗侧,再也不看他一眼。

    三个小时的车程。

    明山很高,旅游车只能开到半山腰。

    这个季节,不属于旅游旺季,游人比较稀松。

    因事先打过招呼,向氏一家下车后,也没去售票处买门票,由专人接待,引领他们进站坐缆车直上山顶。

    缆车缓缓攀上,在山顶缆车站停下,下了缆车,没有逗留,直向通往山上寺庙的长长石梯走去。

    石阶很陡,每上一步,指柔就觉得很吃力,徐凤珍倒是走得挺快,和冬婶走到了前头。

    她弯腰喘气,举目四望,苍茫山体。

    实在不能想象,有人为了求子,全一步三拜九叩地朝着这么高的山上膜拜过去。

    如果母亲也让她这么样,估计肚的宝宝,早就荡气回肠的流掉了……

    李明远挽住她胳膊,带着她往前,她累得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又累又渴,坐在一处喝了他自带的水,歇了片刻,脚步愈是沉重起来,竟是再也不想走动半分了。

    “照你这蜗牛速度,爬到山上,天都黑了。”李明远在她面前蹲了下去,“上来。”

    指柔委婉的谢绝了,“我自己走……”

    李明远不容分说,双手反抓住她的小腿,背起身就走。

    行人侧目,望过来的同时,无不羡慕。

    从徐凤珍一出场,就很关心和期待着指柔怀孕。这样近乎于疯狂地求嗣,她的阴谋就在这,现还没有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