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_分节阅读_166

abbyahy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全本小说网 www.qb5.ch,最快更新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最新章节!

    ,在所有人都抛弃他时,曾经这个他最厌恶的女子却一直守在他身边。

    他的确是不会杀了她。

    “西番莲的花,神乐可是收到了?”他转身不再看到她,淡淡的问道。

    “和往常一样,送到了府邸的门口。”

    “好。明日是何日子?”

    “公主出生的第二十七日,册封名字的日子。”那个孩子出生了,在南疆,继承人的名字并非出生就有,而是第二十七日,有月重宫卜卦,然后诏告天下。

    金色的眼瞳猛的一沉,他唇角却是一勾,不再说话。想起一年前,在大泱,他对着她说那些孩子真是可爱。

    一年之后,她生下了别人的孩子。

    神乐……

    --------------

    小东西蜷缩在她怀里,软乎乎的让人不敢用力。

    “笙澜,这孩子长得像你还是,像礼儿?”她小声的问道,手去爱怜的捏着小东西的手。

    孩子出生之后,则是一直在她身边,心里对礼儿有愧,但是为了保护孩子,必须这样。更何况,这是笙澜的孩子,笙澜的孩子。

    忍不住低头,吻上小东西的手,她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满足。

    笙澜坐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她,一手握着怀里的孩子。

    像谁?这个孩子谁也不像……为了让她活下来,他骗了她这个是他和礼儿的孩子。

    “孩子像我。”他小声道,目光温柔的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那样的深……

    百味草的毒已经被控制住,那是因为她求生的意志,只要孩子在,那她应该会坚持下去吧。

    “公主殿下,今日又收到花了。”贴身的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注意到身边的笙澜,忙吓得退了出去。

    “什么花?”笙澜叫住小丫鬟,注意到她手里有一朵白色的西番莲。

    “这个是……”小丫鬟恭谨的跪在地上,“每日,都有人会在西边的院子里送上花,今日只有一朵了。”

    话一落,笙澜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颤了一下。

    “小乐,怎么了?”

    “没事,将那花放在这里吧。”只从大婚之后,没天都有人送花来,才开始是365朵,然后是一天比一天少,今日只有一朵。

    似乎,在暗示着她什么?

    而这一年来,时间太快,也太平静了。

    那个离开了南疆的人又回来了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离开?但是,笙澜说他上次去并没有看到有人,而且,汮兮也消失了。

    (七十二)谁怜我痴狂

    神乐低下头,亲昵的贴着怀里的小东西,孩子很小,乖乖的躲在她怀里睡着了,安静的像猫一样可爱。

    睫毛轻轻的颤抖,犹如蝶翼一样遮住了她的眸子,因为没有了眼睛,她不懂如何哭泣,也不懂得如何用眼睛笑。

    现在她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那种害怕是在孩子出生之后才升起的,此时,因为这小东西是笙澜的孩子,她将它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笙澜,明天是孩子赐名字封号的时候。但是……我想自己给它一个名字,一个乳名。”小东西动了动,小手刚好抓住她的手指,紧紧的,不放开,好像什么东西,挠进了她心里。

    “恩。你说取什么名字?”

    “你刚才是说孩子像你是吗?”她抬头望向他,微微一笑。

    虽然看不清,但是他的模样已经刻在了脑海里,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弯映着蓝天的池子。

    他微微一愣,被她脸上的笑容惊诧住。许久,一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这么灿烂的笑容了。温和的,来自内心的开心笑容,犹如百花绽开的瞬间,让他呼吸顿然一滞,随即又加速跳动,甚至是自己,都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

    “是的。”

    “那孩子的乳名就叫小池吧。”

    “为何?”

    “因为,笙澜有一双像碧池一样眼睛。我想,我们小池的眼睛也一定像你一样好看。”说罢,她下意识的将孩子搂紧,脸上全是宠溺。

    笙澜,我终于以自己的名义给了你孩子,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这个孩子。

    “小池。”笙澜低头看着她怀里这个和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碧蓝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也忍不住捏了捏孩子的脸儿。

    内心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触动,他突然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他的,是他和神乐的。

    那一刻,他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或许也是这些年最开心的时刻,甚至,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停在——满园西番莲的院子里,她坐在他身边,怀里抱着属于他们的小池,不时的,她会抬头,好奇的问关于小家伙的事情。

    而这一幕,也恰好落在了远处一双金色的妖瞳之中。

    红唇勾起危险的幅度,他骑在灵鸟之上,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幕,很远,远的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看不到她的正面。

    太远,以至于,他看到那个影子的时候,觉得眼睛酸涩的疼。

    疼得举得心脏一阵抽搐,以至于,明明可以靠近,然而他却架着鸟转身狼狈的逃离。

    明日,是那孩子的封号之日,似乎……神乐你应该不会忘记,明日也是大婚一年的庆日。

    --------------------------

    翌日,整个皇城又是一片喜庆。

    公主殿下婚后一年便生下了新的小公主,而今日,这是公主的封号之日,全城百姓都拥挤在了街头。

    虽然,马车不会路过这里,也不在这里举行,而是在皇宫前面的祭台上,但是远远望去,那直入云霄的白玉石阶,还是能落入百姓的视线之中。

    “小池,乖啊。”

    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此时,母后和父皇,还有祭司大人,以及四大长老都聚集在了祭台上,而群臣百官这站在白玉石阶的两端,她和笙澜将会抱着小池一步步的走到祭台上,为其封号,祈福。

    然而,小东西大清早起来就一直哭过不停,小小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碎,

    “小池,乖,不哭哦,不哭哦。”她轻声的哄到,然而小东西还是哭过不停,“笙澜,小池是不是病了?”

    “大夫刚才检查了说小池身体无碍。我想,今天可能是人太多,它给吓着了。”

    “真的吗?可是,小池之前从来不哭闹的啊。”她担忧的问道,将脸贴在了小池的脸上,却感觉到它小脸滚烫,全是泪水,“小池乖,别怕,别怕,我们很快就回家啊。”

    小家伙却是没有停下来,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指,丝毫不松开,让她心里莫名的酸楚。

    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马车缓缓停下来,耳边响起了群臣膜拜的声音,她深吸了一口气,带上面纱,抱着小池在笙澜的搀扶下慢慢踩着石阶走了上去。

    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还是能猜到前方的情况,自然也感觉到,前双眼睛正注意着自己。

    因为刚生产,所以她出行可以戴面纱,这样,或许能掩盖住她失明的真相。

    “还有十阶。”

    笙澜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悄然的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自己步履稳健,然而怀中的小池哭声越发的凄凉,她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住,甚至……她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是当她刚站在祭台上,就在那诡异的笛声中实现了。

    空灵的笛声,带着诡异的曲调,像是从地狱传来……

    那曲子,听起来顿觉让人毛骨悚然,特别空旷的祭台上,只有婴儿无助的,和悲惨的哭泣声时,那笛声就像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了神乐的心口。

    (七十三)谁怜我痴狂

    浑身血液渐渐冷凝恰里,除了那小池的哭泣声,就只剩下那笛声了,以至于,她恐惧的以为,身边没有了任何人。

    然而,那笛声,像魔咒似的,让她动弹不得,全身针扎的疼痛。

    可是,她看不到,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听不到祭祀开始的琴声,还有文武百官的膜拜声。

    此时,祭台上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吃惊的看着前方一头幻兽踏着红莲从天而降。那是一年前突然消失的侍月女神的坐骑,幻兽通灵性,但是只要认定了主人就不会改变,可是……这只幻兽却易主了,而且幻兽长出了千年难遇的犄角,这说明这头幻兽在驯服之下,已经能够化成人形了。

    而让人们惊愕的不是那头幻兽,而是骑在幻兽上那个人。他侧身而坐,雪白的袍子,边角绣着南疆忌讳的花——曼珠沙华,在风中飞舞,宛如鲜活盛开了一样。

    而与那曼珠沙华像辉映的则是他腰间那条血红色的绸带,宛如一滴鲜血滴落在水中幻化成的图案。

    他白玉的手指持着一只碧绿的玉笛,遮住了那如凝的红唇。他双眼闭合,睫毛掩盖住左眼下金色月牙的一角。

    此时,日光渐暗,他满头银发恣意飞扬,在笛声戛然而止的那一刻,他睁开了双眸,金瞳妖媚,目光慵懒的扫来。

    四周抽气声一片,不知到是不是错觉,她感到笙澜扶着她的手抖了一下,与此同时,旁边有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

    小池在怀里挣扎,声音凄厉,甚至哭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带孩子走。”耳边传来了笙澜的声音,有些急促,甚至在发抖。

    “笙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紧紧的抱着孩子,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哀嚎。

    “没事。”

    “怎么会?到底怎么了?”

    “姬魅夜回来了。”

    脚下一软,她整个人突然一阵晕眩。——那些花果真的是他送的,他果真没有离开。

    小夜……小夜,你为何还是要回来?

    幻兽停在了石阶上,他跳下来,好整以暇踩着石阶慢慢的走向祭台,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而那双金色的眼瞳,看着他们的目光明明是慵懒,淡然的,然而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此时归来的姬魅夜,身上有一种修罗似的妖邪和睥睨天下的霸气和杀气。

    “妖孽!”

    看着他带着幻兽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上来,一年前的血色场景似乎又要重新上演,受过重伤的北长老拿出拐杖,怒声责骂。

    “抓住妖孽。”

    “杀了妖孽。”

    妖孽的怒骂声此起彼伏,片刻,藏着的影卫冲了出来,然而,看到这些人的举动,他只是轻佻眉尖儿。

    手腕一抬,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邪笑,“愚蠢。”便做了一个自刎的动